服务于聊城人的公益平台-聊城人,聊城人缘来一家人,聊城老乡,聊城老乡会,聊城人在青岛,青岛的聊城人,聊城同乡会,在青岛的聊城人,漂流在外的聊城人,天南地北聊城人,聊城人自己的家

 找回密码
 立即注册

QQ登录

只需一步,快速开始

查看: 702|回复: 0

公海捕鱼冲突的背后:近海无鱼 寻鱼须五海里(组图)

[复制链接]
发表于 2012-8-28 18:48:28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
 
  近年来公海捕鱼冲突的背后,是“近海无鱼”的尴尬,海水污染和捕捞过度在近海屡屡上演。在青岛,有超过5000艘的小渔船,它们不具备远行他国捕捞的能力,只在五海里的范围内求生存。
  
  早上7点,青岛胶州湾,一名渔民在船头准备开始工作。三月份的青岛,清晨五点天还没亮,在青岛近海胶州湾打渔的渔民已经出发,开始一天的打渔生活。渔民们赶早出海,试图赶在别的渔船之前找到鱼群,多捞几把。
  
  2005年,杨山购买了这艘60马力的渔船,这艘小马力的渔船开不到远海,只能在近海范围内寻找鱼群,面条鱼是他们此次打捞的目标。每年三月到五月,是青岛近海面条鱼渔汛期,大批的面条鱼来此钻砂繁殖。早在1999年,青岛近海年产面条鱼50万吨,老渔民形容,随便一下网,就满满一网面条鱼。而到了2006年,年产量下降至10万吨。究其原因,是近海海砂的大量开采,面条鱼赖以生存的环境被不可修复地破坏。
  
  杨山船上的渔民最年轻的45岁,最年老的已经59岁。在近海打渔渔民的年龄构成上,他们是具有代表性的一船。(左上)46岁的王庭营,(中上)59岁的王庭富,(右上)53岁的王纪庆,(左下)45岁的王庭尊,(中下)48岁的王纪友,(右下)53岁的刘贤波。
  
  杨山的这艘小马力渔船,每天在离岸五海里的近海捕捞,这里同时是青岛港口大型货轮的主航道,渔民占用航道打渔,一直是当地的冲突所在,渔政部门经常出动执法船驱赶渔船。对这些,很多渔民都采取打游击的态度,近几年近海渔船数量饱和,渔政部门不再派发相关的证件,不少渔船都是无证打渔。
  
  在渔船上,每个渔民都各司其职,年老的渔民往往受到照顾,干些轻活。图为在下网之前,53岁的刘贤波在船头负责调度,用手势向周边的渔船传递信号,避免渔网碰到一起。
  
  杨山的渔船配备了日本购买的探鱼器,这种设备能显示鱼群在海洋中的位置,杨山通过查看这上面的信息确定捕捞点。这种设备在来自日照的渔船上都有配备,青岛本地的渔船反倒鲜有见到。随着青岛本地渔民的市民化,从事渔业生产的渔民越来越少,更多的渔民选择上岸从事其他产业,青岛工业和贸易的发达给当地渔民提供更多选择。
  
  作为船长,杨山用口哨指挥下网,他一边观察探鱼器上的信息,一边用长短不一的哨声做出指令,指挥渔民放下浮标或者转舵。在放下渔网上的浮标后,渔船将向一侧满舵行驶,直至渔网放完。
  
  46岁的王庭营年纪较轻,收网的活较为辛苦,交给“年富力强”的他干。图为渔民王庭营在转动钢缆收网。
  
  钢缆将渔网收到船边,这时候需要船上全部的人来用力拉网。
  
  受到洋流的影响,这天上午渔民们下了两网,依然未能有所收获,渔民们便借助航道锚地附近的浮标暂做停留,进一步观察鱼群的行踪。
  
  受到洋流的影响,这天上午渔民们下了两网,依然未能有所收获,渔民们便借助航道锚地附近的浮标暂做停留,进一步观察鱼群的行踪。
  
  几网下来,杨山船上的渔网破了,王庭营和王庭尊在补网。随着近年近海鱼类资源的减少,有些渔民为追求短期利益,用上“绝户网”,小鱼仔都被打捞上来,甚至有渔民在禁渔期偷偷下海捕捞。在渔政部门的监管下,杨山他们“不敢乱来”,渔网沿用了许多年,未曾更换。
  
  烟、白酒和茶水是渔民随身必备的三样东西。53岁的刘贤波每天抽两包烟,多年的体力劳动让他养成吸烟的习惯,就算在海上,香烟也从来不离手。除去每年三个月的休渔期,剩下的时间,渔民们基本都在海上漂着。刘贤波半个月回一次家,处理家庭事务,看看老婆孩子,其他时间就是打渔。
  
  这一网上来,收获不多。“打渔生活的辛苦是年轻人不能体会的”,渔民讲道,有时候赶上鱼群,中午不吃饭加班也是常态。随着柴油价格地不断攀高,渔民每天出海都尽量多地下网捕捞,却也无奈近年来近海鱼群的减少。
  
  渔民的午餐,就在打上来的鱼里挑拣,在船上的厨房里简单烹制。在青岛当地,很少有当地人会吃面条鱼,这种鱼并没有营养价值,在几年之前,渔民在海上打到面条鱼都会扔回海里,被收购的面条鱼经过晾晒,加工,或者做为养殖其他经济鱼类的饲料,或者远销海外,制成其他鱼类制品。
  
  近海鱼类资源的减少却“迫使”面条鱼走上青岛市民的餐桌,每年的三月到五月,市场里新鲜的只有面条鱼,其他的都是前一年的冰冻产品。图为渔民王庭尊和王庭营在船上吃午饭。
  
  59岁的王庭富是船上年纪最大的渔民,他从16岁开始打渔,已经在海上“漂”了40多年,他的两个女儿都在老家当地工作,却不在从事渔业生产。王庭富现在最关心的是小女儿的婚事,他的小女儿今年24岁,在当地做公务员,还没找到结婚对象,在青岛打渔这些年,他也在试图给女儿物色一个青岛男友。图为王庭富在船上休息。
  
  在青岛近海海上收购鱼的张师傅坐在船头,这天他遇到渔政部门的执法船驱赶占用航道打渔的渔船,张师傅没能收到面条鱼,空着箱子回港。
  
  归港的渔船船舱里,盛放着一天的“收获”,运气好的时候,杨山的船一天能打1600斤面条鱼。对于这些在胶州湾航道上捕捞面条鱼的渔民来说,今年渔汛来的早了许多,面条鱼的个头也比往年要大,这使得周围的渔民都赶来“抢食”,对面条鱼的过度捕捞换来的只是短期经济利益,长远来看,却破坏生物链,影响之后的鲅鱼渔汛。按市场价格计,面条鱼在市场上的价格为3元/公斤,鲅鱼却能买到15到20元/公斤。但对于渔民来讲,眼下的面条鱼渔汛比几个月之后的鲅鱼渔汛显得更为迫切。
  
  一艘60马力的渔船每天烧掉800块的柴油,柴油的质量直接关系着渔民们的收入。今年3月20日,山东柴油价格由原来的每升7.32元上涨为7.84元。对于杨山来说,每天的柴油费用相应上涨50到100元。杨山算了笔涨,柴油价格上涨之后,每个月按出海28天算,柴油费用就高达42000元。2006年至今,柴油每吨价格已经从5200元涨破9000元,渔政部门也在发放相应的柴油补助缓解渔民们的油价压力。图为一名渔民装了半杯柴油给船长“验货”。
  
  渔民们常年在海上漂着,晚上就睡在船舱里,在杨山的渔船上打工,每个月能赚到2500到3000元,归港之后也很少上岸,因为对渔民来讲,上岸就意味着花钱。图为吃过晚饭,王庭斌在船里给家人发信息。
  
  入夜,渔民王庭营点着灯在机舱内维修输油管。杨山的这艘船已经开了十多年,发动机经常出问题,每天的柴油机维修成了“例行程序”,出海这么多年,杨山觉着从事打渔产业的人越来越老,很难见到年轻人补充进来。对远赴他国海域打渔,和中国渔民刺死韩国海警的事情,他们都有耳闻,“如果真的触犯相关法规,那就不应该去”,杨山说,但在十年前,两国渔民在同一海域上打渔,还可以互不干涉,和平共处。
  
  在青岛,随着城市的不断扩容,以及大量涉海项目的引进,越来越多的靠海域养殖和捕捞为生的渔民失去了原有的生产环境,上岸寻找其他谋生手段,来青岛“抢食”的外地渔民则越来越多。图为青岛崂山沙子口,渔民卖船的广告。
  
  在城市开发和建设的同时,不少渔村被拆迁,开发成地产项目,当地的渔民大都能获赔一套以上房产,上岸之后的渔民大都不再从事渔业生产。图为青岛黄岛的一个即将拆迁的渔村,渔民们都已经搬去隔岸的高楼里,完成市民化的第一步。
  
  青岛小麦岛码头,废弃的渔船堆满了千余平的空地。这里被称为渔船的墓场,“近海无鱼”的尴尬使得这些小渔船埋葬在这里,五年的时间里,在青岛近海打渔的渔船锐减了几千艘,现有的五千艘渔船,依然在“掠食”近海里的“残羹冷炙”。

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立即注册

本版积分规则

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