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岁女教师遭性侵沉尸校园水塘 事发2月无说法

刘付波

今年7月28日上午7时30分，青岛求实职业技术学院28岁女教师小宋，被清洁工发现漂在校园的水塘里，神秘地死亡。

7 w6 S, Y; a# b/ q　　经过警方的尸检发现，小宋在生前曾经受过性侵犯。在案发的第二天，警方将嫌疑人“黑出租车”司机抓获。但是，女教师的死因至今都无法解开。是失足吗？是被人推下水的吗？还是自杀？事发两个多月，这一切仍是一个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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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j, O+ O0 n0 _+ \+ m　　同时小宋的家人认为，小宋是学校的员工，却死在校园内的水塘里。如果晚上学校有巡逻的，在她遭遇性侵害时就会被发现并且制止……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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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近日，女教师小宋的家人正准备通过法律手段，向学校讨要一个说法。为此，记者采访了小宋的哥哥宋先生。

; j% G' T$ `+ v: c) R* C　　有点内向，从小到大没和老人吵过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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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|* z0 h% c+ ^4 r% W2 F* {　　济南时报：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？

　　宋某：她性格有点儿内向，但比较稳重，非常孝顺老人，从小到大她没有和家里老人吵过嘴。参加工作后，几乎每天给妈妈打电话，问问家里的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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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济南时报：她多大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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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]$ P4 |# e8 b0 n　　宋某：妹妹比我小13岁，今年28岁。我们家只有我和妹妹两个孩子，父母都70多岁了，特别疼爱她。近年来，我们家族就考出了妹妹一个大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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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3 w4 ]' m5 {" ^4 @# H0 w　　济南时报：她在哪里上的大学？学的什么专业？

* h1 }1 ~( ?* S1 q9 Q! O$ I　　宋某：在黑龙江上的大学，学的计算机专业。

$ c1 v4 m3 H; ]9 V1 c8 g1 j2 @5 c$ H& E　　济南时报：哪一年去青岛找的工作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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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宋某：2006年左右，她应聘到青岛求实职业技术学院工作。参加工作5年，目前还没有结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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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M. M/ d$ B: c8 ?7 w  `　　济南时报：你们家庭条件怎么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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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宋某：很困难，吃低保。

　　一天没给家打电话，家人意识到她出事了

' h  r8 ]3 q# [  t6 f- }+ L　　济南时报：是怎么知道妹妹出事的？

　　宋某：我妹妹很孝顺父母，经常给父母打电话。7月27日这天她没打电话，我母亲又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她的电话，然后给她打电话，但她的电话无法接通。母亲意识到我妹妹可能出事了，立即给我打电话，让我联系妹妹。

2 |6 _/ y1 v5 e: B' s" r　　济南时报：你联系上了吗？

* p% O  w( Y  j　　宋某：我不停地打妹妹的电话，但始终无法接通。

3 m  c. `. N3 T" q  a　　济南时报：没有其他联系方式？

/ _( i0 G; l: s　　宋某：她就这一个联系电话。7月28日，我联系到学校的负责人，问我妹妹出什么事了？负责人说，你妹妹出事了，快来趟学校吧。

　　济南时报：告诉你出什么事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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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I5 J+ ^/ X2 t6 q% @# `　　宋某：一开始不向我说什么事，只要求我快点儿到学校来。后来我不停地问是什么事，学校负责人说我妹妹在学校水塘里淹死了。

　　水塘边没有见到妹妹，尸体被送到医院

3 _- Z$ d% r. I& `; f# ^5 R3 |　　济南时报：当你赶到学校池塘边看到了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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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宋某：有不少人围在水塘边，但没有看到我妹妹的尸体。

　　济南时报：水塘面积多大？水多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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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Z' Y9 U( E$ W2 f- ?1 J: R! C　　宋某：有大约100平方米大，水深三四米。

　　济南时报：尸体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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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宋某：学校说，警察将尸体送到了医院。

: ^; F: _6 [, C　　济南时报：是谁先发现你妹妹尸体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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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Q  ~# a' y% z( N2 s　　宋某：据说是7月28日早上，学校的一名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时，发现了浮在水塘上的尸体，立即报告了学校，学校的负责人随后报警，民警就赶到了现场开始调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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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济南时报：你去医院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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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宋某：去了。确认死去的就是我妹妹，但身体上有伤。民警正在调查死因。

　　济南时报：被发现时妹妹穿着衣服吗？死了多长时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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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宋某：警察说发现尸体时穿着衣服，应该是在池塘里泡了一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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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# Z; y* Q9 O% o+ f  P　　济南时报：你母亲知道这事是什么反应？

( P$ c% s* v: F: l; g( t　　宋某：我母亲70多岁了，知道这事情后，从老家赶到青岛，哭晕了，住进了医院。现在还没有把这事告诉老父亲，怕他老人家受不了。

　　和女同事晚上吃饭，“黑出租车”送进校园

　　济南时报：你妹妹死在池塘里，太蹊跷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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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宋某：我也这样想。后来，我找到出事前和她在一起的女同事了解情况。

) e0 L# ~5 N1 }, P　　济南时报：出事前，她和谁在一起？

0 r" a+ s4 s& d# v+ q6 \　　宋某：出事前，她和一个女同事出去吃晚饭，学校门前有不少“黑出租车”，她们搭乘一辆“黑出租车”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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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X# P9 e9 t6 }　　济南时报：喝酒了吗？

　　宋某：喝了。但女同事说我妹妹喝得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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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`( E" g: B/ B/ A+ m9 \/ N　　济南时报：她们怎么回的学校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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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v/ p7 ~- v- c! j' K　　宋某：还是这辆“黑出租车”送她们回的学校，那名女同事先下的车，我妹妹后来下的车。至于我妹妹怎么出的事，女同事也不清楚。

3 E; W! i# z6 R) T　　生前遭遇性侵害，失足还是被人推下水成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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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\3 V4 f) j  ?4 m% M7 }: ^　　济南时报：出租车司机什么时间抓住的？

　　宋某：事发第二天，民警就抓住了出租车司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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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) z/ R7 A( x" C- |! Y; L　　济南时报：警方给的什么说法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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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H- |, s+ k4 m　　宋某：警方根据尸检和嫌疑人所说的，确定我妹妹生前遭遇过司机的性侵害，现在司机已经被警方拘留。

$ \, }4 ~: E8 u" y* k3 G. y　　济南时报：你妹妹是怎么死的呢？

5 d0 W7 T, s% V1 A3 h1 J! _! }" a　　宋某：现在警方还没有给出说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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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济南时报：你认为你妹妹是失足还是被人推下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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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宋某：我认为妹妹自杀的可能性没有。出事前几天，她还给母亲打电话问家里的情况，最近又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。当天晚上，她喝酒不多，也不可能失足跌到水塘里。

8 ~3 q+ m7 h* E2 \: e$ s　　济南时报：你怀疑是什么情况？

　　宋某：妹妹被杀的可能性大，但现在还要等警方的明确说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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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?3 E2 M1 J) ?( _3 o. i" K　　家人欲通过法律途径向学校讨说法

/ v4 v8 R" j6 V0 \　　济南时报：现在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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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宋某：我妹妹的尸体已经火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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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j' M' C' a  ~　　济南时报：你和学校接触过吗？

　　宋某：接触过，没有达成协议。学校的负责人表示，按照国家的相关规定，我妹妹的工资、公积金以及相应的赔偿金加起来不到25000元。

$ Y( w/ T* f' c% O2 D/ O# [* t　　济南时报：能接受这个数额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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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宋某：不能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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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f/ U  _0 m1 |0 e6 x　　济南时报：为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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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o. `; U' x: J' ?　　宋某：我妹妹是学校的员工，却死在校园内的水塘里。如果晚上学校有巡逻的，就能及时发现这一情况，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。而我妹妹的尸体是第二天早上被清洁工发现的，学校的安全保卫工作一定有缺陷，没有尽到保护教师人身安全的义务。连老师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，学生的人身安全也随时可能发生问题。

　　济南时报：下一步有什么打算？

　　宋某：我正在聘请律师，准备通过法律途径为妹妹讨要一个说法。

　　律师回应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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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学校该不该给予一定补偿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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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W& V6 [) ^' L　　记者随后采访了山东元泉律师事务所律师李敬涛，请他谈了对此案的看法。

) j- z# F( |- t' x7 b* l- x　　李敬涛认为，受害者属于学校职工，遭受侵害导致死亡，根据当时案发情况，其死亡不属于工伤。那么对此类在受害者非上班时间非正常死亡的事件，侵权者本人应负赔偿责任，这一点是没有异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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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么，受害者所在的学校或者说用人单位是否有赔偿义务呢？李敬涛说，此类事件发生后，受害者家属往往认为，不管怎样反正事情是发生在学校、发生在用人单位，学校就该拿钱。“要确定学校是否承担赔偿责任，首先应当确定学校在此类事件中是否具有过错，确定学校即用人单位是否充分履行了法律规定的义务。我国现行法律里面的《消费者权益保**》第七条规定，经营者对于消费者的人身、财产负有安全保障义务。按照侵权责任法第37条的规定，宾馆、商场、银行、车站、娱乐场所等公共场所的管理人或者群众性活动的组织者，未尽到安全保障义务，造成他人损害的，应当承担侵权责任。但没有法律明文规定，用人单位对员工的安全保障义务。”但法学上有关安全保障义务的理论指出“在某些特定的法律关系中，一方当事人对另一方当事人的人身、财产安全负有关照和采取措施加以保护的义务。用人单位应采取必要合理的措施，为员工创造良好的生产生活条件，确保员工生命和财产不受不法侵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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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q) ?- B  ^; L0 z8 R  V1 V+ H4 r　　本案当中，受害者属于学校教职工，不属于未成年人。但学校如果在安保方面有漏洞，没有尽到应尽的注意义务，从法律理论上，学校有赔偿的义务。但从现行的法律条文中，确实难以找到相应的规定。“我个人认为，学校作为用人单位，可以给予受害者亲属一定数额的、安慰性质的补偿。”